Summer Snow

#栖燦 #同人 #18禁預警


 『熱到生氣的密陽朴氏。』

正在剪頭髮剪到一半的朴栖含,手機忽然收到這樣一條訊息,點開來看,是朴宰燦傳了在一張豔陽底下的自拍照。


下了幾天暴雨之後,難得迎來短暫晴朗的週末,想著下週似乎又是連綿的雨季,朴栖含起床時就決定要出門剪頭髮。


更加難得的是,那個平常習慣晝伏夜出、作息跟吸血鬼沒兩樣的戀人,聽到他的本日計劃之後,不是跟他說聲再見之後繼續回去床上補眠,而是決定跟他一起出門。


「你確定?」


朴栖含挑眉回頭看他。在這種正午時分,朴宰燦會想要出門——莫不是最近天氣太熱,腦子燒壞了吧?


「確定。等我30秒。」


朴宰燦一邊說著,一邊撿起被隨意拋落在地上的牛仔褲套上,上身還穿著昨晚就寢時的黑色T恤,顯然沒有打算換一件的意思。


朴栖含雙臂交叉倚在玄關的牆邊等著他穿好鞋子。朴宰燦偶爾會有這種突然心血來潮的反常行為,頻率大概一個月一兩次吧?後來他也漸漸習慣了。


「你的瀏海也好長。」


年下的戀人站起身來仰著臉看他,微瞇著眼,神情有些可愛,讓他忍不住伸手撥了撥他額前深褐色的髮絲。


「要連戲,過陣子再去修一修。」


朴宰燦被他摸得一陣搔癢,像貓一樣甩了甩頭。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家門,才發覺氣溫遠比他們預期的更加炎熱。


炙熱的正午陽光眩目逼人,昭示著此時此刻進入盛夏,只是在街頭走了幾分鐘,就讓人有種快要變成烤焦麵包的錯覺。


很快來到住家附近常去的美容室,朴宰燦說很久沒出太陽了,想在附近隨便走走逛逛,等他剪完頭髮再回來會合。然後——才沒過多久就收到剛剛的那則訊息。


『就跟你說了吧。』


『但偶爾也想曬曬太陽啊。』


『太熱的話,你先回家休息?』


『內。』



****


朴栖含進門的時候,就看到這樣的景象:


朴宰燦顯然剛沖完澡,頭髮鬆軟垂落,身上已經換上另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——當然也是從他衣櫥裡隨意撈出來的,長度堪堪蓋過臀緣,下半身沒有穿外褲,兩條細長而白得發亮的腿在眼前晃來晃去。像夏天裡的一場雪。


朴宰燦在家裡不喜歡穿外褲。夏天的時候他說「因為太熱了」,冬天的時候他説「不是有暖氣嗎」。不管哪一種説法都像是包藏禍心一樣。


他沿路曬著毒辣的陽光回來,身上汗水漓漓,後頸上還黏著剪髮時落下的髮屑,皮膚發癢,對比戀人此刻在冷氣房裡過於清爽卻又近乎色情的模樣,像是兩個世界一樣。


按捺著心裡也微微發癢的感覺,先進了浴室沖澡更衣,出來以後只看到朴宰燦開了冰箱在翻找什麼東西,他走過去幫忙撐開門,身體順勢倚著他背部到腰臀的曲線貼近,在他耳邊低聲詢問:「在找什麼?」


「冰塊。」朴宰燦任由他貼著,也不閃躲。「天氣太熱了,想喝加滿冰塊的水。」


「在這裡。」他拉開冷凍製冰盒裡某一格抽屜,拿出他想要的東西。


朴宰燦在玻璃杯裡倒了半杯水,再加入半杯冰塊填滿,整杯水在餐桌燈下閃耀著光芒,他心滿意足的啜了一口,然後把一塊冰銜在唇齒之間輕輕咬碎之後吞下。看著他吞嚥時白皙的頸部喉結起伏又歸於平息,朴栖含也跟著嚥了嚥口水。


名為朴宰燦的生物,不管他在自己眼前做些什麼,都像是包藏禍心一樣。


他銜住第二塊冰的同時,朴栖含也低頭銜住了他櫻紅色的小嘴,冰塊短暫隔開了彼此的牙齒和舌頭,在嘴唇相貼的溫度中迅速消滅,冰化為水也只是幾秒之內的事,朴宰燦的舌頭在冰壁破裂的同時被緊緊攫獲,深吻,他感覺自己也快要化為一灘水。


嘴裡被塞進了第三塊冰,以及第二個吻。朴宰燦困在朴栖含的身體與餐桌之間,微微後仰,被吻得渾身發軟,化去的水來不及完全吞下,從唇角逸出,水色沿著下巴流經喉結,再迤迤流進衣領深處。


「別浪費了。」朴栖含順著冰水的流域往下親吻舔咬著他的喉結,聽見他呻吟的同時,也感覺到他喉頭震顫的頻率。然後——再度往下,隔著白衣輕舔胸前的凸起。


「水根本就沒有⋯⋯流到那裡⋯⋯」朴宰燦輕聲抗議著。


第四塊冰塞進嘴裡制止了他微弱而無用的抗議,而第五塊冰銜在朴栖含嘴裡,持續折磨著他胸口敏感處,冰塊的寒與冷,舌尖的溼與熱,以及衣料輾轉摩擦著乳首的奇異觸感⋯⋯⋯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。


「⋯⋯密陽朴氏比較不熱了嗎?」朴栖含撫摸著朴宰燦開始發燙的肌膚,明知故問。他伸手再從杯中撈出一塊冰,伸到他的大腿內側,把冰塊按壓在靠近根部的胎記處,那裡還留著昨夜他烙下的吻痕,然後緩緩地滑移著,在外圍繞著圈但不觸及核心,冰漸次化水,一路向下流到膝窩、小腿肚、足踝。


他的身體被放倒在桌面,一隻雪白的腿被抬到戀人肩上,朴栖含側頭依序親吻著他的膝窩、小腿肚、足踝,一一收回那些溢流的水文。


耳邊聽見冰塊再度被撈起的聲音,他不禁顫抖了一下,卻像是被制約了一樣,開始想像甚至期待著,這一次會落在哪個地方——


他全身的肌膚幾乎要被自己的想像灼傷,但是朴栖含卻沒有下一個動作。他睜開眼睛帶著淚花看向戀人,只看到戀人饒有興味的看著他,用著審判的口吻詢問:


「密陽朴氏,你要認罪了嗎?」


話音落下,冰塊的溫度也終於落在身上,他的下身傳來一陣冰涼——與此同時,朴栖含的手挾著冰塊伸進他的灰色底褲裡,直往深處探去,在觸及敏感部位時他被那冰涼弄得瑟縮了一下,開始感到害怕。


「認、認什麼罪?」


「太過可愛而不知節制,有罪。」一根指節連同冰塊塞進了他緊緻的甬道裡,因著不和諧而又奇異的溫度及觸感,他忍不住弓起了身體。


「⋯⋯啊!」


好⋯⋯奇怪⋯⋯的感覺⋯⋯


明明是冰,卻感覺像火——


「老是不穿褲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,有罪。」


體內的冰很快就融化成水,濕潤了他的指節,戀人的手指在身體裡緩緩進出著,挑弄著他的敏感地帶。昨夜已經被欲望蹂躪過好幾次的身體記憶再度復甦。


「讓我整天只想跟你做愛,有罪。」


已經被冰水和體液浸溼的底褲成了礙事的存在,被扯下來扔到地板上。


「存在本身,有罪。」


兩條腿被抬起來架在肩上,戀人索求著他的身體。


被進入的時候他荒謬的想著,只是喝杯冰開水為什麼也會演變成如此局面,也許自己是真的有罪吧——


說著好晚了好累了哥我可以在這裡留宿嗎,說著自己睡覺習慣不穿外褲這樣睡起來比較舒服,説著借來的上衣有哥的香味、枕頭棉被也都是哥的香味,說著哥的身體好熱好燙是哪裡不舒服嗎——


然後——那時被吻住的時候,他沒有推開。他是有罪。


很快的,他再也沒有餘裕思考。


即使已經做過很多次了,但每一次戀人進入時他都有一種靈魂也被貫穿的感覺,那堅硬的、熾熱的、飽含強烈占有意味的部位,像鑰匙一樣一點一滴打開他的身體,打開他的欲望,打開他的眼涙,打開他與戀人相愛之前從來未曾抵達的、那讓他恐懼又無法自拔的,深淵。


下身持續被撞擊著,感覺身體要被鑿穿了,已經無法計算心跳的頻率,灼熱的吐息上升蒸騰化為水蒸氣,瀰漫空中,在高潮降臨的前夕,戀人繾綣溫柔地握住了他空虛無依的手,在他的耳邊說:「我愛你。」


他是罪人。因愛獲罪,被愛赦免。


他回握住戀人的手,欣喜的眼淚從眼角流下。



****


「真的是太熱了啊⋯⋯」


他掀開遮光窗簾的一角,才發現已經夜幕降臨,而且雷聲隱隱,雨水彷彿又將落下。


「還好白天有去散步。」朴宰燦看著陰暗的天空。「結果白天只做了這件事。」


「嗯?」朴栖含湊過來抱著他的腰,陪他一起看夜色。「不是還有很多別的嗎?」


他臉上一紅。「那個不算啦!」


「怎麼不算,做了這麼多次,你要對我負責啊!」


他一聽就知道對方是故意用共演的戲裡的台詞來調侃自己,也就乾脆順水推舟說下去:


「要怎麼負責,難不成要跟你談戀愛嗎?」


朴栖含撫摸著他紅潤的嘴唇。「都接過吻了⋯⋯約會、戀愛那些有什麼困難的?」


朴宰燦拉開了他的手,正色道:


「跟我談戀愛要注意三件事,第一、」


尾音消失在戀人的嘴唇裡。但這次沒有人喊卡。


窗外的雨開始點滴落下,雨季如愛意降臨,潤澤了大地。



END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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