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talism


#栖燦 #同人 # 18禁預警


頭髮⋯⋯應該沒什麼問題啊。

朴宰燦盯著朴栖含頭頂的髮旋,有些失神的這麼想著。


戀人前額的髮絲蹭著他的小腹,帶來一股癢意,戀人的嘴唇此刻正在他的兩腿之間,撫慰著他的——依他們的身高差距,平常大概也只有這種奇異的時刻,他才有辦法好好觀察他的頭頂。


他往下把手伸進朴栖含的髮間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,然後慢慢變成輕輕拉扯,指尖也細微顫抖起來。


一隻光裸的腳屈起踩在對方同樣光裸的鎖骨上,腳趾蜷曲如同溺水一般掙扎著,像是要推拒,但手掌卻又緊抓著他的後腦。


朴栖含對他的欲拒還迎習以為常,不為所動地用手定住他的腰身,口腔裡濕潤的軟肉持續包覆著他,舌葉上的味蕾帶來顫慄的觸感,舌尖更惡劣地在他的欲望根源嬉戲。


「啊、哥⋯⋯別、我快要——」


蹬著腿,一個深喉他便全都射給他了。


朴宰燦拱起腰又重重垂下,脫力地喘著氣,而朴栖含稍微退開後抬起頭來,紅色的嘴唇閃耀著晶瑩的光,唇角還沾著一點可疑的白色液體,朴宰燦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,當著自己的面用舌尖色情地舔去那逃逸在外的一點白,然後把自己的東西一滴不漏全部吞下——


西八,他感覺自己又要硬了。



終於變成負距離的時候他明瞭對方分明也是硬到不行,但怎麼能這樣忍耐著、讓自己在他嘴𥚃和手𥚃各去一次以後才——


感受到一種情欲被妥善照料的寵愛,朴宰燦抱著他的頭,手指輕撫著他被汗水浸濕的黑色髮絲。


「哥不用擔心。」


「嗯?」


「我剛剛仔細看過了,頭髮沒有任何問題哦。」朴宰燦貼心地繼續用科學證據說明。「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,伯父的頭髮現在還是很濃密,所以應該也可以放心。」


「⋯⋯朴宰燦。」


「嗯?」


「你還有心思討論遺傳學?」


朴栖含停下動作,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,一臉「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啊」的表情讓他覺得很不妙。


「我⋯⋯呃!」


兩隻纖細的手腕立刻被他單手握住扣到了頭頂上,另一隻手則將他左腿拉起架在肩上,呈現一個身體大敞又動彈不得的狀態。他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樣,被按進床舖深處長驅直入。


雖然做愛不專心的確是自己的錯,但他也是真心實意的在為他哥操心啊,怎麼可以這樣⋯⋯啊⋯⋯西八,太深了⋯⋯


指尖發顫頭皮發麻,拱著弧線漂亮的身體,原本白皙而顯得清冷的肌膚被熱氣蒸成了淡淡的粉紅色,他此刻已經沒有餘力也沒有必要再去思考什麼髮量多寡的問題,因為朴栖含的頭髮顯然和性欲一樣茂盛,完全不必他操心。他該擔心的恐怕是明天早上下不下得了床的問題。


朴宰燦抬眼看著朴栖含,他的瀏海已經濕透了,一滴汗水順著額前的黑色髮絲滴下來,正落在自己暈紅的臉頰上,觸感濕熱,令人發癢。朴栖含微皺著眉頭,鬆開了原本攢住朴宰燦手腕的那隻手,寛大的手掌抬起把前額的髮隨意往上梳攏了一些,那模樣看起來異常的性感。


朴宰燦伸出終於重獲自由的手,摸了摸戀人額前又落下來的一縷碎髮,說:「哥要把頭髮留長嗎?」


「嗯。」朴栖含抓住正待作亂的貓掌拉到唇邊親吻。「之後要拍的戲可能需要頭髮長一點。」


朴宰燦忽然想起《語意錯誤》原著裡的張宰英也有過留長髮的時期,不過他沒把這個聯想說出口——畢竟朴栖含是個會和自己演的角色爭風吃醋的人。最初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,他有事沒事就愛突襲式的問他愛的是張宰英還是朴栖含,好像什麼秘密偵查機關在測謊一樣。


被問煩了的時候他也曾這樣故意回嘴:「那你愛的是秋尚宇還是朴宰燦?」


「當然是朴宰燦。」而對方秒答的態度總是讓他一時無言以對。


「啊不過——」朴栖含好像想到什麼要補充的。


「嗯?」


「秋尚宇在床上好像比較熱情——」


朴宰燦聞言直接伸腳把朴栖含踹下床,然後對方笑嘻嘻順手拉著他細瘦的腳踝,像是攀藤一樣又爬上床來,爬到他的身上抱著他說:「我們宰燦是寶寶啊,不說髒話、只喝牛奶、更不懂得怎麼做愛——」


「閉嘴。」他張嘴就去咬他的嘴唇,再次伸腳——但這次沒有把人踹下去,而是如蛇一樣盤上了對方的腰。那天以後,朴栖含就再也沒有說過「秋尚宇在床上比較熱情」這種渾話。



現在他白玉般的腿也如同那日盤在了朴栖含的腰上,朴栖含辛勤的汗水又滴落下來,這次落在他的鼻尖和眼角,他忽然被那鹹澀刺痛了眼睛,皺著一張精緻的小臉,顯出有點可憐的樣子,朴栖含見了索性把他拉起來面對面抱著做,一邊親他的眼睛。


「寶寶、寶寶。」他在床上特別喜歡喚給朴宰燦取的小名,好像在叫一個小孩,卻又一邊用力往深處頂,他也特別喜歡哄他忍住羞恥、要他用那雙漂亮的手摸一摸身體相連的部位,要他鬆開咬著的下唇用那平時唱情歌的聲音說,是朴栖含在朴宰燦的裡面,然後一邊低聲喊寶寶裡面又軟又熱又濕又緊好會吃,哥真的要發瘋了——。朴宰燦被擺弄得羞恥萬分恍恍惚惚,想著如果當初他們談戀愛時自己還未成年,那麼每次做的時候就不是角色扮演而是真實犯罪。


「如果更早遇見的話⋯⋯當然會等到宰燦成年啊。」朴栖含不無心虛的這麼說著。而朴宰燦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回應:「⋯⋯但宰燦不能等呢哥。」


朴栖含此刻把他的眼睛親得濕漉漉的,朴宰燦心想戀人果真如他所形容的,是一隻「喜歡人類的大型犬」,而現在這隻大型犬歡快地把他渾身上下都舔過了一遍,彷彿搖著尾巴在訴說他最喜歡的人類就是自己。


先是面對面被掐著腰釘在身上做,再被翻過來壓著後面做,他配合著拉長背脊、細細的腰塌下去、再塌下去,高翹起臀部把戀人的性器全部吃進去,灼熱而蕩人心神的喘息聲音響在斗室裡。這是他的聲音嗎?這不是他的聲音嗎?朴宰燦眼角滲淚,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聲帶,像摻了糖一樣叫得比平常更加撩人。


加濕器在不遠處細微運轉的聲音、自己被情欲蒸得爛熟的聲音、戀人在耳畔壓抑低喘的聲音、肉體交歡愉悅撞擊的聲音——發紅的耳朵接收到的各種聲音都是催情的針劑,他搖晃著身體然後一下被頂到敏感的前列腺,猝不及防再度高潮降臨。


而戀人在他高潮顫抖而忽然絞緊的內部,以狂暴乖戾的速度又狠插了十幾下,弄得他幾乎要求饒,而後像是銜著獵物般咬住他白皙脆弱的後頸,掐著他的腰窩肌膚極限相貼彷彿骨血相融,然後射在了他的身體裡。



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。


身上全是各種來源不同但可疑而黏膩的液體,朴栖含伏在他身上尚未平復呼吸,卻彷彿不能饜足似的把他的臉轉過來,交換了一個事後的吻,汗水又持續從他線條分明的臉上滴落,流進相貼的嘴唇裡,朴宰燦只感覺舌尖嚐到一股曖昧的鹹味,像是海水的味道。


他用舌尖去追逐他的舌尖,閉著眼卻彷彿看見無垠的大海鋪展在眼前。


心跳從原本像拍岸的巨浪,逐漸恢復成風平浪靜的水面,只除了時斷時續蜻蜓點水式的微小親吻之外,兩個人誰也不想動。就這樣靜靜過了好一會兒,總算恢復一點神智的朴宰燦半瞇著眼,舉起乏力的手臂拍了拍朴栖含,說:「一起去沖澡?」而朴栖含只是把他圈在懷裡蹭著他側臉,用慵懶低沉的聲音回道:「再抱一會。」


他有點說不上來自己比較喜歡哪個片刻。


是戀人與他視線交纏而愛欲湧現的事前,還是像現在這樣憊懶溫存的事後。


但好像也沒有特別分辨的必要。


因為全部都喜歡。


沒有更早遇見是一種遺憾,但沒有更晚遇見是一種幸運。


做為一個命運論者,他向來不去看以前,不去想以後,因為是生命中真切走過的每個時時刻刻,領著他們來到此時此刻,該發生的就會發生。


「哥。」


「嗯?」


「沒事。」他往朴栖含的懷抱裡縮了縮。「只是想叫叫你。」


「⋯⋯寶寶。」


「嗯?」


「沒事。」朴栖含吻了吻他的額際,珍而重之地。「我也只是想叫叫你。」


只是想確認彼此都在。此刻存在。


他肉嘟嘟的嘴唇以微笑的弧度抵在了他的胸口,然後那嘴唇張合,好像說了一句話,而他鼓動的心臟翻譯了他的唇語,那話是在說——



我愛你。




——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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